去过西藏的人,一定见过格桑花。在藏语中,“格桑”是美好时光或者幸福的意思,所以,格桑花又叫幸福花。
格桑花是藏族的文化象征植物,承载着一代又一代藏族人幸福吉祥的美好情感,亦是高原上生命力最顽强的花朵。
复旦大学教授钟扬,就是这么一朵格桑花。
生如夏花,死亦格桑
53岁那一年,年,钟扬死了,死在奔赴内蒙古向民族干部授课的路途上,出车祸了。
同年10月13日,教育部追授他为“全国优秀教师”,第二年3月29日,中宣部追授他为“时代楷模”。
臧克家为纪念鲁迅,写过一首《有的人》,“有的人活着,他已经死了;有的人死了,他还活着。”
钟扬就是这样的人,死后化成格桑花,落在每位藏民的心里。
飞蛾扑火时,一定很快乐
生前,钟扬是复旦大学研究生院院长、生命科学学院教授、博士生导师,毕生致力于生物多样性研究和保护。
用脚去丈量大地。年起,他来到了西藏,踏遍了青藏高原,收集了上千种植物的万颗种子,为世界“基因”库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。
“采种子,我最喜欢蒲公英,一抓一把,差不多颗;最讨厌椰子,这么大一颗,一个样本要采颗,要用卡车去拉。”出身知识家庭的钟扬意外的幽默。
然而,举重若轻的玩笑背后,却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凶险。
在“九曲十八弯”的山路上,盘旋而上的车被巨石砸中过;在荒原里迷了路,没有食物,没有水,更没有人烟,钟扬和他的学生们绝望过;突遇大雨冰雹,车子躲在山窝窝里,听着周围狂风大作,他们害怕过;
累了一天,头晕、恶心、无力、腹泻等高原反应如影随形,他们煎熬过。
三毛在《撒哈拉的故事》中曾说:“飞蛾扑火时,一定是极快乐幸福的。”
是的,钟扬绝望过,害怕过,煎熬过,但却像飞蛾扑火一样,16年来,为生物多样性研究和保护事业一往无前。
一粒种子的梦想
一粒粒种子,承载着钟扬的梦想——
万颗种子,被保存在-20℃、湿度15%的冷库中,将在80年到年的未来,为下一代绽放生机。
“到时拿出来一种,假设粒中只有粒能活,最后只有50粒能结种子,可那个植物不就恢复了吗?”钟扬充满希冀,因为到那时,这些种子不知会完成多少人的梦想。
钟扬就像徐志摩笔下的雪花,“假如我是一朵雪花,翩翩的在半空里潇洒,我一定认清我的方向——飞扬,飞扬,飞扬——这地面上有我的方向。”
一粒粒种子,承载着学生的梦想—— 钟杨,不仅是一名学者,更是一名教师。他的教龄有30多年,占据他一生的3/5时光。
他帮助西藏大学申请到第一个生态学博士点;他带领学生采集了上千种植物的万颗种子;他修改1篇学生论文一改就30多个小时;他总会习惯性多买几份早饭,“早上一些孩子常常不吃饭,伤胃”;野外科考,他白天总会坐在最颠簸的车尾,夜晚却总坚持坐在副驾驶座,陪司机聊天,让学生抓紧睡会儿;年脑溢血后,钟扬还在病床上一边吸氧,一边坚持指导学生……
在他看来,每一位学生都是一颗宝贵的种子。
一般老师喜欢招基础好、天赋高的学生,他却常常招那些“特殊”学生、“问题”学生。
杨桢是名脊肌萎缩症患者,但钟扬发现了他做科研的好资质与不服输的拼劲,“不能因为一颗种子长得不好看,就说他没用了是吧!”就这样,杨桢成为了钟扬心爱的弟子。
钟扬是野外科考“大家”,可杨桢的身体又不允许外出,怎么办?那就做生物信息学!钟扬为心爱的弟子量身定制了一条路,用整整6年时间手把手辅导他做科研。如今,杨桢已是中科院副研究员。
在钟扬30多年的育人生涯中,这样的故事还有很多。“好的教育不是塑造孩子,而是给他们以支撑和帮助,让他们成为自己想成为的样子。”钟扬语重心长地说。
《人民日报》记者张烁写道,“雪域十六载,援藏报国胸怀西部常在路上;风华五三秋,崇德育人桃李天下播种未来。”这是钟扬的一生。
文/张桂婷
引用:
1《人民日报》记者张烁《每个学生都是一颗宝贵的种子》《他让万颗种子穿越时空》
2臧克家《有的人》——纪念鲁迅有感
3三毛《撒哈拉的故事》
4徐志摩《雪花的快乐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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